金砖国家民众对被养殖动物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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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anks to Tipping Point Private Foundation for generous funding of this translation work.]
译者注:“被养殖动物”(farmed animal)的译法意在与“农场动物”(farm animal)相区隔,以体现动物并非生来就是家畜家禽,而是被动遭到蓄养繁殖的价值理念。
背景
Faunalytics对“金砖四国”——巴西、俄罗斯、印度和中国,外加美国进行了民众态度和行为差异的一项探索性研究。研究数据由YouGov在2018年5月和6月收集,每个国家各有1000余人参加。样本的人口统计详情在完整报告中有所介绍。
金砖四国杀戮动物为食的数量位居世界前列。虽然其目前的人均肉类消费量相对较低,但动物产品消费量正在迅速增加(图表参见经合组织,2018)。美国也是肉类消费和生产大国,因此可以作为各国比较的有效基准。
该研究的总体目标是探究各国在当前肉类消费、近期肉类消费变化、对改善被养殖动物福利政策的支持、对被养殖动物福利重要性的态度和社会常态的认知,以及对肉类消费的影响的看法上的差异。
这些结果可以供我们对所掌握数据极少的国家建立考察态度和行为的基线,也可能有助于倡导者和捐助者通过研究各国之间的差异和查看各国民众的详细答复,在投入努力和资金时更能有的放矢。
由于调查包括核心人口统计数据(年龄、性别和地区),所以我们还能从单个国别报告中找出各国相对能接受动物保护理念的具体人群。
主要发现
报告在“结果”部分详细叙述了所有分析,以下是本次研究最显著的发现:
- 无论在哪个国家,大多数民众都希望为动物提供更好的福利:金砖四国和美国的大多数受访者表示,会对要求人道地对待食用动物的法律予以支持。
- 尽管人们希望为被养殖动物提供更好的福利,但大多数人并不认为他们吃肉是造成动物痛苦的原因:巴西和印度的受访者中,约有一半认为吃肉直接导致了动物的痛苦,而这在俄罗斯、中国和美国受访者中的比例约为三分之一。
- 巴西民众支持动物的程度最高:巴西的受访者最有可能表示被养殖动物的护理和福利很重要,而且在整个调查中都对动物有较高的支持度。俄罗斯和美国的受访者一般处于中间位置,而印度和中国的受访者则处于底部。
- 人们认为自己比别人更支持动物:在所有国家中,同意被养殖动物应该得到良好照顾的比例都高于认为本国的一般民众会同意这一点的比例。鉴于社会常态的强大影响力,这一发现表明,如果让人们知道其他人也认为动物福利很重要,那这五个国家都有加强公众支持动物权益的空间。
- 更多的人在减少食肉,而不是增加食肉:大多数受访者表示其食肉量与平时一样,但在其余的人中,肉类消费减少比增加的情况稍微更加普遍。这种差异的程度因国家而异,在美国、印度和俄罗斯最大。
从数据解读的角度需要特别提及的是,中国的民众没有表达很多强烈的意见。因此,虽然中国受访者的同意或支持程度一直较低,但这并不一定说明他们有反动物的观点——因为他们也没有太表示不同意或反对。中国受访者可能对动物问题没有强烈的看法,或者倾向于不表达自己的意见。这一倾向会在完整报告中有更详细的叙述。
各国民众对动物痛苦的认识
“食用动物感受痛苦和不适的能力与人类相近。”
大多数巴西民众(79%)认为,被养殖动物感受痛苦的能力与人类相当。在美国、俄罗斯和印度,约有三分之二的人(62-67%)同意。中国受访者中同意的人要少得多(37%),但并不是因为大多数人不同意。相反,这是因为有更大比例的人(50%)保持中立。
“吃肉会直接增加动物的痛苦。”
少数受访者认为吃肉会造成动物痛苦:具体因国家而异,但总的来说只有38%的人同意。
大约一半的巴西(45%)和印度受访者(51%)认为吃肉和动物痛苦之间存在因果关系。只有大约三分之一的俄罗斯(35%)、中国(31%)和美国(30%)受访者同意这一点。
对被养殖动物福利的态度
“对我而言,好好照顾食用动物非常重要。”
大多数受访者表示,被养殖动物得到良好照顾是重要的(总体为71%)。巴西受访者对被养殖动物福利的态度尤其积极,有89%表示动物福利对他们很重要。虽然比例不如巴西高,但大多数俄罗斯(80%)、美国(73%)和印度(64%)受访者也表示赞同。中国受访者中的同意占比最小(46%),同样有许多人保持中立(43%)。
“低肉价比食用动物的康乐更加重要。”
这句陈述基本上是上一句的反面,但提及肉价是在明确提醒受访者,更高的福利标准可能是有代价的。在以这种方式表述后,给出支持动物的回答(即不同意这句话)的人占比大幅减小(总体上只有49%)。这让我们对民众态度有了更接近现实世界的评估,因为人们的决定实际受到许多因素的影响。
三分之二(64%)的巴西受访者表示,低肉价并不比动物福利更重要,而只有刚刚过半的美国(53%)、俄罗斯(53%)和印度(52%)受访者这样认为。持此立场的中国受访者占比最小(24%),保持中立者最多(56%)。
五个国家中有15%至22%的人表示,相比于所食动物的康乐,他们更看重低价肉。
各国民众对社会常态的认知
“典型的(国家名)人认为,好好照顾食用动物非常重要。”
“典型的(国家名)人认为,低肉价比食用动物的康乐更加重要。”
这两项问题评估了受访者对本国其他人的想法——即社会对动物福利的常态认知的看法。将这两项问题与上述措辞相似的态度问题进行比较是非常有用的。五国民众都认为其本国同胞支持动物的程度不如他们自身。至于这一差异意味着什么,完整报告对此有更详细的探讨。
俄罗斯的比例最高:有65%的民众表示,典型的俄罗斯人会认为食用动物得到良好照顾是重要的。虽然占比低于俄罗斯,但仍有过半的巴西(60%)和印度(51%)受访者认为本国的民众会赞同这一观点,而美国(45%)和中国(39%)则不到一半持此意见。
认为本国民众比起低肉价更重视动物福利(即不同意第二种说法)的受访者占比要比前一题的最低百分比还要小。有最多人认为其同胞支持动物的国家仍然是俄罗斯(37%),其次是印度(33%)和巴西(32%)。仅有少数中国(21%)和美国(16%)受访者认为本国民众更重视的是动物福利,而不是低肉价。
对福利改革的支持
“如果政府在法律上要求更加人道地对待食用动物,您会在多大程度上表示反对或支持?”
总的来说,对于国家制定法律,要求对被养殖动物给予更人道的待遇这一假定情况,有58%的受访者表示支持。
如下图所示,巴西(70%)和美国(62%)对此支持比例最高,在俄罗斯、印度和中国则大约有一半的人会支持(51-53%)。
许多中国受访者再一次集中选择了中立选项:41%表示既不反对也不支持这样的法律。然而,与其他国家的受访者相比,他们回答“不知道”的可能性较小(1%)。
目前的饮食
总的来说,最常被食用的动物产品是鸡肉、蛋类、鱼和乳制品,有超过四分之三的受访者吃过以上各项。
根据此项消费统计,印度人是素食或纯素食主义者的可能性最高且遥遥领先(31%),因为在该国因宗教原因吃素非常普遍。过去有研究表明,在印度教的上层种姓族群中,素食主义远比下层种姓族群和非印度教徒更常见(Yadav & Kumar, 2012)。此外,尽管大多数印度人吃鸡肉、鱼肉、奶制品和蛋类(55-66%),但他们的其他非昆虫类肉食消费量远低于别的国家。
在美国,仅有4%的受访者是素食或纯素食主义者,但这仍然显著高于巴西、中国和俄罗斯的不食肉者比例(1%)。
过去三个月的饮食变化
“过去三个月来(即2018年3月以来),您比平时吃肉(包括鸡肉、火鸡、猪肉、牛肉、鱼、海鲜和其他肉类)吃得多还是少?”
总的来说,约有一半的受访者表示食肉量和平时一样多(52%)。
如下图所示,除印度外,所有国家的多数受访者都表示食肉量和平时一样多。美国和俄罗斯尤其如此,有大约三分之二的人(64%)表示肉类消费没有变化。
每个国家减少食肉的受访者百分比都高于增加食肉,但程度各异。这种差异在美国(22%吃肉更少,14%吃肉更多)、印度(37%和31%)和俄罗斯(22%和15%)最大。
研究方法和局限
我们对调查问题进行了精心设计,并在期间咨询了各国专家的意见。我们遵循最佳实践建议,以最大限度地保留国家和语言之间的对等性。相关详情及对研究局限的探讨请见完整报告。
鉴于跨文化多国研究的难度,Faunalytics为我们从五个国家用五种语言获得可靠、可比的结果所做的努力感到自豪。我们鼓励其他研究人员使用并改进我们的研究框架,因为最佳实践会为倡导者和动物保护提供最佳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