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自愿认证改善鱼类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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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大部分水产养殖生产来自亚洲,其中中国和泰国扮演着重要角色。随着该行业的不断扩展,这些国家对待被养殖水生动物的方式是值得动物倡导者关注的一个重要问题。这篇来自研究团体Rethink Priorities的文献综述探讨了国际自愿认证体系能否改善中国和泰国水产养殖部门的动物福利。
许多行业的生产商会寻求自愿认证,以表明其产品符合特定的安全、质量、可持续性或劳工标准。要获得认证,生产商必须通过初始评估和检查,以验证其符合相应标准。认证后,生产商必须通过定期复检并支付许可费,以便在其产品上使用该认证徽标。这篇综述文章的作者指出,认证程序,特别是检查,对生产者来说通常费用不菲。
中国和泰国的水产养殖场有两种自愿认证选项:一是通常与非营利组织或行业集团绑定的国际体系,二是中国良好农业规范(ChinaGAP)和泰国良好农业规范(ThaiGAP)等由国家政府管理的国内体系。尽管水产养殖部门的自愿认证体系在近期有所增加,但鲜少针对水生动物的福利问题。同样,ChinaGAP和ThaiGAP也没有动物福利标准。
作者认为,国际自愿认证体系可能可以通过给予生产者经济激励,令其遵守较高的福利标准,从而改善被养殖水生动物的条件。先前研究表明,经认证的货物对国际进口商和分销商更具吸引力,可能使生产商得以进入全球供应链并销售更多产品。作者表示,经认证的货物通常售价更高,特别是在欧洲和北美等富有且注重福利的市场。尽管如此,中国和泰国鲜少有养殖场获得国际自愿认证。
作者还从中国和泰国水产养殖生产商的角度探讨了加入自愿认证的一些障碍。生产商表示,认证率低的原因是中泰两国的大多数水产养殖场都是中小型规模。对其而言,认证费用之高令人望而生畏,或者成本超过了潜在的经济效益。例如,较小的养殖场可能无法承担为满足自愿认证标准而改善设施或生产实践的费用。作者认为,这些养殖场即使可以获得认证,也没有这样做的动机。它们可能面临进入新市场的挑战,或者可能被更加庞大显赫的欧洲和北美水产养殖品牌挤出市场。此外,泰国和中国的小型生产商可能普遍缺乏对自愿认证体系的认识。
作者表示,拥有更多资本和全球市场准入机会的大型养殖场更有可能获得国际自愿认证。然而,许多大型养殖场选择通过ChinaGAP或ThaiGAP认证,因为在作者看来,国内自愿认证体系价格较低、不需要改善福利,并提供许多同等的经济利益。
如果更多的消费者要求更高的福利标准,中国和泰国的认证率是否会提高呢?作者对此进行了推测。其认为在这种情况下,许多大型养殖场会改善福利实践并获得认证,以便进入注重福利的市场。福利标准的提高意味着生产成本的相应提高,这可能迫使许多中小型养殖场倒闭。作者还认为,一些福利记录极差的养殖场之所以可以继续经营,是因为其生产成本也最低。我们可以设想,这些养殖场将继续为追求低价的当地消费者供应产品。
虽然这篇综述文章大部分基于推测,但作者提出了颇有思想的观点,即国际自愿认证体系本身并不是改善中国和泰国水产养殖动物福利的有效工具。除非更多消费者要求更高的福利标准,否则在国内自愿认证体系已经足以让其进入全球市场的情况下,大型养殖场不会改善其实践。如果进口中国和泰国水生动物产品的国家通过贸易标准或禁令来要求提高福利,那么这种情况可能会改变。动物倡导者要想参与其中,可以开展呼吁行动以促成这些变革。在中国和泰国的国家自愿认证体系中引入福利标准也是一个不错的倡导手段。政府可以为符合某些福利标准的水生动物产品作出提价保障,以平衡中小型养殖场的高昂成本(不过消费者如何应对价格变化仍是个不确定的因素)。归根结底,从有效的倡导角度来看,作者仍然不确定这是否是进行动物倡导的最有前景的途径。